句，这是他们二十来岁的时候，一起喝酒时聊过的话题。
当年的豪情壮志，袁绍不能说忘记，之时必须要为家族的利益让步。他却没想到，相隔十多年，曹操依然没有忘记初心。
“以孟德的实力，争霸天下，当一方雄主，这样岂非更能随心所欲，去治理这个天下？”袁绍很疑惑，曹操心里，难道真的一点野心都没有？
“要说没有，那是骗人的。不过曹某不希望，自己的欲望，建立在天下百姓的痛苦之上。你我互相争斗，破坏的只是这个天下，伤害的，也只是这天下的百姓。”曹操感慨。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，帝皇之位，哪个不是骸骨堆砌起来的？”袁绍摇了摇头，“孟德，你到底是变了！以前的你……”
以前的曹操，遇事果决，只要觉得可以做，那么不仅能对别人狠，对自己更狠！
“我没变，只是选择更靠谱的进行投注。”曹操大笑，“眼前有一个最合适继承，并且中兴大汉的汉室宗亲，曹某为何舍近求远，非要自己去当这皇帝？”
要说刘韬有什么魅力，仙家弟子的身份毋庸置疑，他有这个实力，能尽快平定天下的动乱；其次就是他的视野，犹记得刘韬和他说起这个天下，又不仅仅是华夏，而是这片天地下的各个势力。
说到还那边的倭奴国，说到大漠以西的身毒，大食和大秦国。说海的那边，可能还有一片更大的陆地，商代的遗民，可能就在那边繁衍。
天下那么大，曹操真的想要到处走走，想去看看，甚至于，去征服他们！这可比，在华夏这片小鱼塘里面，自己人打来打去舒服得多！
视野变了，心态自然也变了。反正曹操，已经不满足于在华夏大地内斗这种事。
“天下士人大多不认可刘韬。”袁绍提醒道，“你这样相当于背叛了自己的阶级！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曹操大笑，“他们不认可就不认可吧！我主早已打算自行培养，他们既然不愿意投靠，那么他们家族，就永远别想再有族人可以出仕了！”
袁绍闻言很震惊，没想到刘韬居然连这个都在准备。仔细想想，几年前他在云中就开了图书馆，同时还给各种书籍标注了句读……原来是早有预谋了吗？
慢着，莫非他几年前，已经料到现在发生的一切，然后默默在做准备？
刘韬是仙家弟子，所以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，在他身上，或许真的会出现……换了个人，袁绍最多会怀疑，对方其实早几年就想着要割据造反而已。
想到这里，袁绍心情有些复杂，刘韬如果能预见未来，那么他们在这里不断努力，还有意义吗？不管他们多么努力，最后都只是在刘韬的‘预料之中’而已。
带着这样的想法，袁绍颓废的离开，估计一段时间内，他都要陷入自我怀疑的心态中。
眼看洛阳大火已经扑灭，董卓残部已经遁入函谷关之中，不少人已经萌生退意，继续追击下去得不偿失，至少补给线会拉长。
袁绍和袁术已经明确表示要离开，补给方面，也给大家留下一两个月的用度。
“怎么，叔父还不打算走？”刘宠本来想说和刘韬一起走，没想到后者却拒绝了。
“你们先走没问题，我还不想走……”刘韬指了指函谷关的方向，“我的仗还没打完，董卓的余孽还没有清除，不把他们给灭了，我不甘心！”
“可是……也是，叔父与众不同，再加上曹操居然都是你的麾下……”刘宠也是前不久才知道，曹操居然是刘韬麾下，当时双方差点打起来。
“回去后，小心袁术。有麻烦，记得来找我。”刘韬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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