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。你看着好的,便是真的好吗?八皇妃若是死了,用处可大着呢!”
“说说!”拓跋熹微忙道。
靳月托腮,“其一,主君尚未定其罪,八皇妃便死了,那么这件事只会到这儿为止,主君年纪大了,肯定不希望再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。”
“对!”拓跋熹微点头,“然后呢?”
“其二,案子结了,八皇府算是摘了干净,我还听说,八皇子为了爱妻,跪晕在宫门口!”靳月眉心微凝,“你觉得旁人会怎么看?”
拓跋熹微愣了愣,“情深义重,患难与共。”
“嗯哼!”靳月两手一摊,“这就是八皇子想让你们看到的结果。”
拓跋熹微张了张嘴,忽然间发现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事实似乎就是靳月说的这样,所谓的恩爱夫妻,不过是装给世人看的华美外皮,一旦被撕开,便是惨不忍睹的污浊。
“这倒是有点可怜了!”明珠叹口气。
霜枝撇撇嘴,“果真非良人,八皇妃爱错了人,于是乎便送了这条命,所以身为女子,理该学少夫人这般,眼睛睁大!”
毕竟一不留心,枕边人会要你命!
“倒也没这么可怕,只是这八皇子隐藏得太深,又不是人人都是八皇子。”靳月扶着桌案站起身,“主要是这八皇子心思太沉,他要的太多了!”
要天下,要皇位,势必要牺牲一些人,包括自己的枕边人。
拓跋熹微扶额,神情略显怪异。
“觉得没脸见人?还是忽然发现,原来自己以前挺瞎的?”靳月哂笑,眼睛里透着清晰的嘲讽之色,“如果觉得丢脸就说出来,说出来,说出你内心深处的羞愧,让咱们乐呵乐呵!”
拓跋熹微翻个白眼,“眼见着是要当娘的人了,还这般嘴上不留情,仔细以后孩子学你!”
“那也比你,肚子里没货的强得多!”靳月抚着自己的肚子。
拓跋熹微撇撇嘴,“真是个狠毒的女人!”
屋内,笑声迭起。
石城内,一下子失了两位皇位,整个城内都陷在了悲苦之中,且瞧着白布翻飞,还有那些飘散在街道上的冥币,随风四处游走,惹得夜里行走的路人,格外的心里发怵。
听闻,八皇子悲痛欲绝,抱着八皇妃的尸身,将自己关在房内,死活不肯出来见人。
外人听着,真真是感慨万千,多登对的璧人,如今阴阳相隔,可悲可叹可惜至极!
靳月坐在馆子里,吃着酱牛肉,嚼着花生米,听着邻桌的人细细碎碎的说着那些话,大致意思是,将罪责推在了大皇子的身上。
为什么呢?
“这事,赖上大皇子了?”霜枝剥着花生米的紫皮,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这可算是证据确凿,说句实话,怎么着也怨不到大皇子身上。”
靳月喝口茶,扯了唇角,浅浅的笑着,“这不就是八皇子跪在宫门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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