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只有几棵。”
喜好相似,有话题可聊,许肆说的故事也很有意思,最重要的是,她说她有同样的树。
陈总忍不住搓了搓手,举杯问:“我叫陈唐,可不可以交个朋友?有空了,能不能去你家欣赏一下木绣球,先说好,我不是耍流氓啊,我今天一整晚都在透过窗户看这棵树,说实话,是真喜欢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许肆拿起伏特加,喝了半杯,眼中似笑非笑,不卑不亢地说:“陈总,幸会,我叫许肆。”
……
一整晚。
许肆对着酒量极好的陈唐灌酒,自己喝的也实在,无论咽下去多少,总能保持着清醒,双眼晴明。
她那双眼睛潋滟得动人。
加上商人独特的口才天赋,言语之间,让人信任,让人喜欢,就是不会让人滋生色欲。
没一会儿,互相的称呼就从陈总许总,变成了老陈许姐。
乱了辈分。
但喝蒙了,没人在乎这一点。
直到宴会快散场了。
许肆成功留下陈唐的名片,并且强撑着醉意,得到可以让人去看地皮的承诺后,才放心离开。
……
喝的有点多,安适不知道去哪了。
许肆没有第一时间坐车走,而是晕晕乎乎走到休息室里,等着安适来找她,顺便醒醒酒。
休息室跟宴厅是连通的,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漫纱,四周都是错落的单人沙发,没有并排,也没有面对面,设计巧妙中带着一点隐私感。
而沙发正中间的桌面上,贴心的摆放着清透的解酒茶。
许肆拿起其中一杯,喝了两口。
凉了。
抬眼环视周围环境,视线有些模糊,勉强能看见附近的椅子都是空的,整个空间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。
晚风锲而不舍地撩着衣摆,将被酒精浸泡过的神经线吹的更晕。
越来越站不稳。
许肆干脆挑了张椅子坐下。
刚想闭上眼睛眯一会,却在背光的地方,真真切切看见了一个人影。
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,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,姿态闲散肆意,两条长腿交叠的落在地面,面部五官完全陷在黑暗之中,让酒醉未醒的人完全看不清具体面庞。
却能感受到危险的气场。
这个人的身影……
看起来很完美……
许肆稍愣,心脏晃了晃,呼吸也变得轻缓——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前世的某个画面。
喝得烂醉的人,是没有理智可言的。
就比如现在的许肆。
仿佛被致命的幻觉勾引住,她当下特别想要重现那个画面,便强撑着昏昏欲睡的身体,大着胆子走进阴影里,脚步跌跌撞撞,两手支撑在那人的沙发扶手上。
眼睛都睁不开了,还能弯下身体,靠近男人的脸,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来,轻佻的摸了摸那人分明的下颌线。
清冷的嗓音含着笑意,有不自知的勾人。
“你好,我觉得你很好看,能不能认识一下,你多大了?”
隔了很久。
那人竟然真的回答了她,空灵的嗓音飘到耳朵里,很不真实。
“小你三岁。”
许肆微微愣了一下,好像跟记忆里的回答不一样,于是把手指移到他的唇边,使劲想了想,那画面又重现了一次。
——她喝醉了。
——走进某个黑衣人。
——挑起对方的下巴……
“砰!”
宴厅那边不知道是谁打碎了一瓶酒,巨大的破碎声划破了空气,传进许肆耳朵里,像枪声。
她吓了一跳,随即回想起来,这样做的后果是被枪爆头!头皮瞬间发麻,像见了鬼一样,松开调戏的手,不断往后退。
男人冷眼盯着她要跑的动作,抬手握住了她即将消失的腰肢,用力一扯,许肆老老实实的被他拉住,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。
许肆咬牙,心凉了半截。
距离不远,男人嗓音有诡异的温柔,低低沉沉:
“喝醉了?醉到认不出我是谁?”
许肆没吭声。
前世和今生的记忆纠葛在一起,酒精把她的思绪搅的混乱不堪。
别说面前人,她都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
下一秒。
那人笑了。
气息和气味近在咫尺,呼吸弥漫在耳边。
“你说的给你时间,是给你时间在外面鬼混,撩别的男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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