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朝着那颗心刀砍斧斫,一股绝望涌上来,却又感到无力。
他对秦念其实并不是很了解,性癖不能也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全部,如果仅仅因为在这个方面契合,便以为他们灵魂相吸,实在太天真又毫
无道理。
远处的两个人停下来说了几句话,温禹朝他这里看过来,尽管隔着不算近的距离,他们也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眼里的敌意。
温禹带着秦念走远,沈时回过神来,开车又去了半山寺。
定虚大师看见他的时候,正在给众生讲佛,看见沈时失魂落魄地出现,愣怔一下,随即了然地笑了。
沈时不解,在院中香炉前站了许久,待定虚大师讲完,出来寻他,已是正午。
“从前从未见你这样频繁地来求佛。”
“从前求己便可。”
“哈哈,”定虚大师爽朗一笑,“可是跟佛求姻缘,岂不是欺负佛祖是出家人?”
沈时眉眼一沉:“不敢。”
定虚大师仍旧和善地笑笑:“难得见你有这样的情绪。”
“大师何意?”
定虚大师捻着佛珠往前走,沈时在身后跟上,听他娓娓开解:“七情六欲方为众生,以前在你身上难得看到凡人的情绪,比出家人还清心
寡欲,如今有了心结未解,倒觉出你年轻人的朝气和莽撞来,甚是可爱。”
“我……真的莽撞了。”
“为何事?”
“一点小事。”
“既是小事又何须莽撞?”
沈时垂眼:“因为是她,便不是小事。”
“那是她的事,还是你的事?或者,是你们的事?”
沈时愣住,摇了摇头:“是她的事,但我却当作了我的事。”
“你在自责?”
“嗯。”
“自责可有用?”
他叹气:“无用,若再发生,我还是会当成是我的事。”
定虚大师轻声一笑:“你想护她安好?”
“很想。”
“你既非父,亦非兄,师出要有名,名正则言顺,否则易生万千龃龉,伤人伤己,又如何护着她?”
定虚大师回头看看他拧紧的眉头继续道:“因爱生贪,继而生妒,求之不得,故而生怒,众生皆求爱,却不知爱的背后往往跟着许许多多
的执念,执念愈甚,便愈显出爱的底色来,执念太深剑走偏锋,所求皆空;若在执念里还能小心翼翼,不仅护着她,也护着你自己,才有继续走下
去的路,否则,便是有移山的精神,也求不得了。”
沈时失落,难掩痛苦:“或许我已经伤了她,也伤了自己……”
“这世上能造成这样后果的,是否仅你一人?”
沈时抬眼,定虚大师笑而不语,留他细品。
“大师……”
定虚大师回过身来继续往前走: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跟着赫洲便是舍了自己半条命,却又在情爱一事上这般苦闷怯懦,你只知自己犹豫
不敢上前,可曾想过她为何也只字不语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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