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就知道，能不说出来吗？”说完，他又长叹一声，道：
“教坊司初遇，我就不曾将季修放在眼中。”
“那时，他在我眼中，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，本就无甚生死大恨，宜解不宜结，一个有所幸运，又被凌晨选中的小子罢了。”
“在我看来，就算他在儒道走出自己的路，最终也难逃儒门之手，最终像那些庸人一般，成为一个为儒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庸人……”
“可自他一脚踏入儒释道气运之争，站队武道，然后又在皇城门前试剑江湖，当我想要正视这个人，并准备将其当做一个对手的时候……”
说着，柳墨言嘴角浮现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
“才发现，他已经走到了我前面，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做他对手的资格！当我准备追赶他脚步的时候，才发现他已名扬天下……”
“然后，我无力的发现，在季修面前，自己是那般的渺小，直到他在法则境之上，开辟一个全新的境界之后，我被他折服了！”
“那日，我在他坟前，心甘情愿的俯首作揖，执弟子礼，称一声季先生……”
柳珏珏撇头看着三哥如此模样，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，她头一次见三哥如此。
“可是他死了，三哥还活着！”柳珏珏想要安慰一下自己哥哥。
闻言，柳墨言却是微微摇头，道：“我能有如今的境界，也拜他所赐，又岂配与他比肩？”
说完，柳墨言看着三妹，道：“这个陈都与季先生完全是两种性格极端。”
“三妹，我以为，他跟你很合适。”
然而听到这话，柳珏珏却是二话不说，转身就走。
“诶？三妹，你真不考虑一下？”见妹妹转身就走，柳墨言坐起身喊道。
然而留给她的，只有一个冷漠的后脑勺。
柳墨言轻笑一声，然后又重新躺回摇椅，看着眼前平静的大湖，突然打了个哈欠，道：
“天天看这大湖，毫无波澜，未免无趣，来点风吧。”
说着，他大手轻轻一挥，
就见湖面突然卷起一阵波澜，水纹荡漾，下一刻大风起，湖面滚动，波涛汹涌。
如果此时有熟悉柳墨言的人在此，必然会惊呼不已。
凭空造物，竟是造物境！
“佛武同修又如何？佛陀转世又如何？”
“就算我觉醒十世记忆，佛武同修，达到法则境，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如何？这全新的造物境，寿元突破万岁极限，一切都是他给的。”
“即便他死了，我又如何能比。”
许久之后，大湖上响起一声叹息，一切又归为平静。
……
皇宫深处。
一袭龙袍，矜矜业业，一代明君的正统帝，龙棣。
听完自己身边的提督大监的汇报后，双眼微微一眯，道：“可拿到书稿？”
此时，汪权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稚嫩的小太监，已经成长为了一个阴柔俊美的青年。
得益于季修生生拔高一个修行境界，汪权原本传承汪必执一身武道一品修为。
如今也突破到了武道超品！
“奴婢没用，海蓝书坊有强者守护，根本靠近不得半分。”汪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眼底有浓浓的忌惮之色浮现。
见他如此，龙棣手指敲了敲桌面后，点点头，道：“朕知道了，你退下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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