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不知道情商怎么写。
路修禾被他表情逗得翘起的嘴角渐渐落下,凉凉地扫了少年一眼。
“唉,你不懂。”
叶祺缩着脖子,面露愁容。
“唉。”
路修禾很快就懂了。
车子停在高铁站,两人在出站口占站了几分钟,便见陈桦穿着貂皮大衣和毛呢短裙,推着一个半人高行李箱,踩着过膝长靴快步走了过来。
然后在出站的那一刻,揪住叶祺的领子,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。
——“嗵。”
“你这头发怎么回事儿?”
叶祺默默向后缩了一下,讨好地朝她笑出两边酒窝:“我染的一次性的,洗几次就下去了。”
陈桦狐疑:“真的?”
叶祺:“真的,特别真。”
“假的。”路修禾插嘴,
“直接染的话染不出这个效果,这个是漂了又染的。”
打人的跟挨打的同时停住,两道同样震惊但是含义不同的目光投向他。
他停顿了一下,用手背遮了下嘴唇,优雅又疑惑地问:“我是不是不该说?”
叶祺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来,怒发冲冠:“我草了路修禾,你他妈跟我有仇啊!”
路修禾眼中带着他那欠揍的嘲笑,说出的话却十分礼貌:“抱歉,我没有你跟她亲,不太了解你会挨打。”
“又说脏话!”姨姥松开领子,改为揪头发,又“嗵嗵嗵”踹了好几脚。
“说脏话,还撒谎,你要翻天啊!”
“姨姥,姨姥!”
叶祺求饶:“大街上呢,给我留点面子,要不我一会儿叛逆了。”
“噗。”姨姥正生着气,被他一逗,转而笑出了声,松手后顺便揉了揉他细软的灰白头发,嗔怪道:“你还一会儿叛逆,我看你一直就挺叛逆。”
说罢,捏了捏叶祺薄外套空荡荡的袖子,满眼都是心疼: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还穿的这么少,多冷啊。”
叶祺嬉皮笑脸:“姨姥你不懂,瘦点显着高。”
本着互相关心的原则,他用跟对方差不多的语气寒暄道:“姨姥你怎么也漂亮了这么多。”
姨姥笑笑,刚想去揉他那看起来就很软的头发,便听他继续说:“一点都不像个老太太了。”
陈桦:……
路修禾又抬起手背,轻咳了一声。
而另一边——
“嗵嗵嗵嗵。”
路修禾提着陈桦的包走在最后,满脸无赖摆烂的叶祺被桦姨揪着耳朵拎了一路,直到进了医院,他才变了情绪,半天向前挪一步。
这里装着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回忆,包括叶岚的刁难,和被路修禾拎来拎去的耻辱。
想到这里,他更来气了,出卖他的路修禾烦人到就快要赶上赵镇青了!
姨姥看出他的低落,冷冷一笑。
“臭小子,现在知道怕了。”
叶祺拉下脸来:“不是我砍的,你爱信不信。”
陈桦:“什么爱信不信,你根本就不是那种孩子。”
叶祺不服:“那我咋说,你都知道不是我干的,还说我错了!”
“我说你这个错了吗?”姨姥捶了他几下:“这是能爱信不信的事吗?不是你做的就别瞎认,当初哪怕她打你,也该当面说清楚,你知道这几天你后爹他那边家人怎么说你的吗?”
叶祺被这一句话哄好,嘿嘿一笑,问道:“那万一我真做了呢?”
陈桦面无表情地推开住院部的门:“那就给你送去少管所改造。”
陈桦继承姥爷衣钵,在c大临床做教授,医院大多数医生都是她的学生。
下午正是人多的时候,住院部里,医生全都行色匆匆,但在见到几人后,都会停下来寒暄两句。
在外面拎他耳朵的姨姥转眼笑得温柔和蔼,短暂停留后微微点头,跟学生们温柔告别。
路修禾站在她身后,气质斐然,完全不像刚才装白莲告状那个人。
叶祺:……
原来路修禾这么能装,是遗传姨姥的……
三人走到病房门口,与此同时,里面的人也许是听见了声音,也打开了门。
门后,是眼睛红肿的叶岚。
“桦姨,您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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