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劲儿稍稍缓下去一点点后,赵徵想一事,他不禁愧疚,接过六子的茶亲手递给纪棠后,他道歉:“阿棠,还不能马上公开呢。”
委屈她了。
赵徵很自责,但无奈现赵宸未除,那设法解决卞贵妃卞夫人也就变得没意义了,所以两人关系暂时不适合大肆宣扬的,最多就核心圈子知道一下。
这赵徵心,简直极委屈极委屈他阿棠。可没办法,为了安全日后只能暂时这样,这让他十分内疚,说着说着不禁低下头来。
不想纪棠斜睨他一眼:“谁说公开了?”
想什美事儿呢?
就试着谈谈你还想公告天下了?
白日做梦!
她没好气:“我就答应试试,万一不合适呢?”她斜了他一眼,哼哼两声:“我告诉你,不听话随时分手。”
赵徵:“……”
他急了,怎就随时分手了呢?不可以啊!
“这怎行?”
他不干了:“你答应了我的!”
“我肯定听你的!”
“听我的就赶紧闭嘴。”纪棠横了他一眼,不接受反驳。
她喝了一口新鲜出炉的糟心男朋友端的茶,“啪嗒”把茶盏往炕几上一撂,身去花厅吃饭了。
懒得理他,再『逼』『逼』正好拉倒。
赵徵还能怎办,只好闭上嘴巴,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,不停用委屈又焦急的小眼瞅着她,纪棠瞪了他一眼,他才老实下来。
等吃完晚饭,她也没给机会他发挥,讨论了大半个时辰公事,卷宗一盖册子一阖,就把他撵出去了,“走走,别吵着我睡觉。”
看他就烦,纪棠打了哈欠,直接把人赶跑了。
“哐”一声,房门十分不留关上了,险些打到他的鼻子,好他身手敏捷,赶紧往后一跳。
淮刘元赶紧挪开视线,子吃瘪得装没看。
赵徵喊了两声,头没人搭理他,他眼巴巴外头站了一会儿,只好回去了。
虽然被纪棠连番打压,又像被赶蚊子般被赶了出来,但赵徵回到房后,却还极欢喜极欢喜的。
喜提试用期固然让人沮丧焦急,但到底还喜悦多太多,三步一回头,那步子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快,沿着廊道穿过小门进了院,推门进屋,往床上一栽,抱着被子滚了两圈,却翘着唇角笑了来。
喜悦汩汩往外冒,根本就止不住。
朦胧的细雨不知道什时候停了,一抹银白『色』的月光映窗棂子上,半室细白的皎洁。
室内宁静,昏暗却有光的,赵徵躺了一会儿,从床上跳了下来,打开匣子把那串沉香木念珠手串取了出去,然后把它放置东墙边的平头案上。
他虔诚跪了下来,叩了三个头,心默念:“阿爹,大兄,你们怪怪我,打罚我认的,一切不好归我,不关她的事。”
闭目祈祷,虔诚再叩首,只盼着父兄天有灵,怜他受过太多苦楚,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,他她能白头偕老。
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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