绞了帕子给他擦手上的鲜血,眸带关心看了看他。
赵徵扯扯唇,笑不出来,他哑声说:“阿棠,为皇兄复仇了。”
这第一个,还有一个。
纪棠轻应了声:“那就好。”
纪棠帮他擦了几把手上的血迹,还未曾全部擦干净,他立即就说:“阿棠,册子呢?”
纪棠把怀里的册子取出给他,之前已经大致翻过了,抱膝坐没吱声,他粗喘着接过来,囫囵盘腿就泥地上坐了来。
一子翻到最后一页,他借着一点黯淡的朦胧星光,急不迫待地看了起来。
也就短短两页纸,他看了很久很久。
蓦地,有泪滴『露』纸页上。
他浑身战栗,切齿对纪棠说:“要杀了他,要杀了他!要杀了他!!!”
“要将他千刀万剐,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!!!!”
他声音哑着,泣血恨声。
“好。”
纪棠看着他,目带怜惜,轻声答他:“会的,可以的,们早晚能剐了他,让他血债血偿。”
赵徵兄弟俩怀疑一点都没错。
先帝果然不正常战死的。
庞德暗通皇帝也有些头了,他位高权重,当又先帝多心腹,许多事情只要有一点点蛛丝马迹,他就能拼凑出大致真相。
这些断断续续的,他也将当一事拼凑得差不多了。
皇帝从无居于人之心,欲伺先帝二子未长成而谋夺上位已多时,冯塬精心设计的毒计,声东击,诱其深入,环环相扣。由皇帝亲自动的手,细作敌军,他密密布置,终于成功得手。
先帝长箭贯胸而亡。
铮铮铁骨一世豪杰,惨死视之如同胞般信任的兄弟手中,妻离子散,母亲呕心沥血而亡,长子英被害惨死。
“冯塬,赵元泰。”
赵徵牙根咬出了血,铁锈味浓腥一片,他一字一句,泣血恨声。
身躯绷紧到极致,他颤栗了起来,又恨又悲,恨到极点,就大悲,似崩断了的弦,他骤栽倒纪棠的肩膀,两点湿热,他失声痛哭,泪水滚滚而。
纪棠轻轻叹了一声,伸手虚虚搂着他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哭吧。
他肯定很难受的。
哭出来会好过一些。
很难不心疼他,实也无能为力,只能把肩膀借给他,让他好好哭一场吧。
苍穹清冷,四寂静,赵徵哭了很久,哭累了,渐渐止了。
他静静伏的肩膀,感受一接一温柔的拍抚。
他闭上眼睛,往身边靠了靠,夜风冰冷,他唯一的温暖。
他低低声问:“你会永远陪着对不对?”
他亟待的答案,急忙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泛着血丝,往昔锐利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哀伤,神『色』流『露』一种平日不见的脆弱,纪棠柔声安慰他:“对,对的,们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用手帕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,轻轻拍了两他的背,温声宽慰着他,“你不一个人,别怕。”
“嗯。”
赵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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